抬眸看向她。

她仰着脖子,狰狞的血痕浸湿了脖颈到前胸的一大片雪肤,她的手捏着尖锐的瓷片,使劲全力往自己脖子上刺去。

司洸双目瞪圆,似有惊雷落下,炸得他头脑轰鸣。

他俯身一把抓住她的手,他手上的力气极大,臂膀上青筋凸起,力道之重,似要折断她的手骨。

她捏着瓷片,掌心被碎片的尖角划破,他愤怒地将她的手指掰开,想要将瓷片取出来,她还顽固地捏紧瓷片,即使手被瓷片扎破也不松手。

司洸扭着江神聆的手腕,强行将瓷片扯了出来。

他看着手中的瓷片,每一息都异常沉重,每一息都拉扯得胸腔疼痛。

险些,险些这么一片破碎的茶片就要了她的性命。

他身下的人,哭泣挣扎着来夺取它,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此,寄托于一死了之。

司洸眉头紧皱,眉心难受地突突跳动,胸腔间被沸灼的怒意吞没,但那怒火即使将他烧得双目通红,也遮挡不住他心口,最里间的那一丝庆幸。

随即他又被她这反反复复地纠扯,闹得更为烦躁。

一直得不到纾解的郁和欲让他饱受折磨。

司洸轻易地将江神聆完全桎梏住,他垂眼盯着她悲痛欲绝的面庞。

她哭得面颊苍白失色,眼泪从眼眶不停流出,唇被她紧紧咬着,唇角时不时溢出几声破碎的呜咽。

那双他最为喜欢的眼睛,再也见不到半分明媚,眸中是悲痛到了极致的崩溃。

她赤.裸的身体遍布新旧的青红,额头、耳畔沾满被汗水濡湿的青丝,脖颈上的血珠子浸湿了床褥。

司洸移开目光,他坐在床榻上,只桎梏住她,半晌没有说话。

他知道那血痕不会有性命之虞,但她的伤看着太过刺眼,让人很难再行事。

他和江神聆前生在床笫间有过无数美好的回忆,她也记得前生,她就这么难以再接受他吗?

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崩溃大哭,哭得他心底的欲望一丝丝抽离,生了烦意。

他抬眸看向她,眸底情绪浓烈,“你就这么想死?”

江神聆声音哭得嘶哑,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说:“若与皇上苟.合,即使活着,也不如死了。”

她抿紧唇角,面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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